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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晉江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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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蕪修決定加入血河派, 這樣方便他打聽季相安的蹤跡。至於怎麽加入, 對於根骨悟性靈根極佳的季蕪修並不難, 即使因為季蕓瑛臨死前給他身上下的封印生生掩去了他一半天分,但他用眼下這木水雙靈根混個內門弟子綽綽有餘。

血河派同樣有弟子大選,而且對於血河派統轄範圍內的國家百姓而言, 加入血河派才是有出路,有前途。

當時才十歲的季蕪修將自己偽裝一番,混進因災荒而離開故土的流民中。在有流民因為饑餓而向他舉起屠刀的時候,他毅然反抗,反殺了那人。

他的舉動“恰好”被一個路過的血河派魔修看到,入了他的眼, 季蕪修就這麽被提溜回了血河派, 成了那個魔修身邊侍奉的小童,沒兩年就成了他的記名弟子, 然後是親傳弟子。

十七歲,季蕪修築基。

這個時間築基其實比季蕪修一直以來預估的時間早了兩年, 但是沒有辦法, 他師父在與同門鬥法的時候失敗,當場就死了。血河派內部本就沒有門下弟子不得私鬥的規定, 再加上還是鬥法中死掉的, 可以說, 季蕪修那位師父死得是一點水花也沒有打出來。

贏了他師父的那個魔修轉頭就要接手他師父的山頭和財產,這可以說是血河派內部的常規流程了。至於季蕪修,他雖然是死者的親傳弟子, 但魔門誰會理一個還沒有築基的小子。

為了扞衛自己的財產,季蕪修提前築基,以著骨子裏寧折不彎的狠勁兒和對功法的熟練掌握,再加上那魔修擊殺了季蕪修師父後其實也受了不輕的傷,他就被季蕪修給反殺了。

踩著那個人的命,季蕪修入了一位執事長老的眼。在那位執事長老投資性質的幫襯下,季蕪修在血河派的修行順暢許多。甚至在結丹後不久,他就幹掉了血河派當時的聖子,取而代之。

血河派聖子、聖女其實就是血河派下一任掌門的候選,只是血河派是魔門,總有魔修盯著那位未來掌門的位置前仆後繼,被季蕪修幹掉的那位聖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在季蕪修看來,血河派聖子的位置雖然麻煩了些,但到手的修煉資源很不錯。季蕪修急著報仇,總不能按部就班地慢慢修行。

季蕪修原本有兩個計劃,其一就是在血河派中掌握更多的話語權,權限高了,自然有機會接觸季相安。其二就是表現得足夠出眾,讓季相安盯上自己,謀奪他的身體。

第一項計劃需要時間,但第二項計劃,只要鬧得夠大就行。

於是,季蕪修理所當然地成了魔道諸門年輕一輩修士中的翹楚,跟正道死磕的時候完全沒有留手。

拜入血河派或許只算是權宜之計,在這個宗門裏養蠱似的修行也不見得有多少溫情,但季蕪修不是那種身在魔道還會心向光明的人,那樣太矯情。修魔本就是他的選擇,選了就不會後悔,也不會對正道那些正義之士手下留情,那是在找死。

最多,他的底線不會扔,走自己的路,雖然習慣有那麽一點奇葩,但修真界特立獨行的修士那麽多,不差他這一個。

只可惜,樹大招風,季蕪修沒將季相安釣出來,反而釣出一堆心懷各異的魔修。

比如某個出身百花宮的女魔修,都元嬰期了還好意思偷襲他一個金丹期,不生死鬥還非要搞什麽合籍雙修。季蕪修打不過她,只得躲。他還是靠著扮成女裝,用秘法控制了一個小世家的子弟打了掩護才勉強逃脫,順勢混入了一個秘境之中。

“天海小秘境。”林徽真了然,輕聲道。

那是林徽真第一次見到季蕪修的時候。

季蕪修拈起一縷尤帶濕氣的頭發,用手指撚了撚,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是啊,天海小秘境。如今想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林徽真擡手覆住季蕪修的手背,沈聲道:“於我而言,是幸。”

若是那一日的驚鴻一瞥給林徽真未來三百餘年帶來了難以想象的苦惱,但如今擁人入懷,回想當初,只覺甜蜜。

沒有錯過季蕪修,便是大幸。

季蕪修擡眸看向林徽真。

林徽真俯下身,輕吻季蕪修微顫的眉睫,輕喃道:“你救了我。”

“我差點殺了你。”季蕪修糾正道。

林徽真伸手扣住了季蕪修的手指,溫聲道:“你沒想殺我,那個時候,你是差點走火入魔了。”

那是血河派功法的弊端,若是沒有按時飲血就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一旦失控,六親不認。

血河派是魔門,從不覺得以血練功有什麽不對。還是季蕪修接任了掌門之位後,以著走火入魔會給同門帶來危險為由,費了一番心思改造了功法。雖然成效速度下降了許多,但免除了需要鮮血緩和功法的弊端。

其實,血河派傳承多年,不是沒有先輩大能考慮修改功法,只是,帶著弊端的強大和無弊端的平庸,他們都選擇了前者。

魔道慕強,過程中的些許殺戮對於他們本就不算什麽。

季蕪修斜了林徽真一眼,不知為何,睡過之後,摸著自己酸疼酸疼的腰,即使林徽真事後表現得再體貼,季蕪修還是想要磨牙,不想讓這人太得意。

於是,季蕪修慢吞吞地道:“尊上說的不錯,屬下當時確實沒有傷害您的意思。”頓了一下,季蕪修強調道,“屬下從不欺負小孩子。”

林徽真:“……”

林徽真微微瞇起眼睛。

季蕪修擡了擡下頜,不退不避地看過去,用眼神來表示他剛才的話全部出自肺腑。

事實本就如此。

誰叫當年季蕪修混入天海小秘境,坐在樹上休息的時候,聽到響動一偏頭就看到一個擡著頭楞楞看過來的小少年。但凡當時的林徽真個頭高一點,面容成熟些,就那表情,當時正煩躁於身上女裝和那個煩人魔修的季蕪修都不會有好臉色。不說動手殺人,最起碼也會出言嚇唬一下林徽真。

只可惜,當時的林徽真長得太嫩,瞪圓了的眼睛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什麽難以置信的存在,看在季蕪修眼裏沒添得半點怒火,只有好笑。

當年的尊上,才十四歲。

想想當年又嫩又軟的小少年,再看看現在這個俊美冷漠,這麽一大只還剛剛在床上讓他死去活來的玄真尊者,即使季蕪修四百多歲的年紀在修真界裏就是個小年輕,他也不禁有一種世事變遷滄海桑田的感覺。

正慨嘆間,季蕪修的呼吸忽地一滯,卻是林徽真又一次俯身,這一次是咬住了他的嘴唇,撬開他的唇齒,攫取他所有的呼吸,還將他用力攏在懷裏,直將他吻得喘不過來氣,不得不用推拒著林徽真的肩膀,掙紮著仰起頭,爭取一點空氣。

林徽真順勢咬了一口季蕪修的喉結,讓他悶哼出聲。

“小孩子?嗯?”林徽真撫摸著季蕪修腰側的皮膚,輕飄飄地道:“小孩子能對你這樣?”

季蕪修身體一僵,連忙抓住了林徽真那只作亂的手,道:“是當時,屬下說了,是當時。現在您當然不是小孩子了。”

見林徽真不為所動,季蕪修放緩了聲音,輕聲道:“阿真……”

林徽真反手扣住季蕪修的手指,輕輕地哼了一聲。

之後的事情,林徽真多少知道一些。

當時季蕪修功法弊端發作,差點對林徽真出手,還是離家前魔尊魘皇交給他護身的蝕靈藤分身發揮出了強大的作用,出藤反擊,差點鉆進了季蕪修的身體裏。緊接著林徽真現在的師尊安於歌趕到,一劍重傷了季蕪修。

蝕靈藤是天璟大世界中最危險的幾種兇物之一,蝕靈嗜血,只要鉆進皮肉一點,如跗骨之蛆,一身修為血肉盡數吸食殆盡才肯罷休。當然,劍意入體也不是什麽輕松傷勢,化為實質的劍意會在身體經脈中肆意破壞,同樣難以拔除,是令修士最為頭疼的幾種傷法之一。

季蕪修躲過了蝕靈藤,但沒有躲過安於歌的紅塵劍意,著實遭了不少罪。

之後修真界再無季蕪修的消息,卻是季蕪修在瀕死之際,季蕓瑛留給他的玉佩被他的鮮血激活,竟是一個傳送法陣,將他送入了大雪山季氏一族的禁地之中。

當初季蕓瑛留在他身上的秘法封印破碎,在禁地中發現季蕪修的季氏族長立刻就認出了血脈聯系,再看看季蕪修那張臉,哪能想不到季蕪修與季蕓瑛之間的關系。

雖然惱恨女兒的叛族,季氏族長到底還是出手救了季蕪修。

季蕪修在大雪山禁地裏養了近三個月的傷。

從季氏族長的口中,季蕪修得知當初他母親留在他身上的封印已經破了,屬於季氏的直系血脈存在著感應,所以他甫一出現在禁地時,身為外祖父的季氏族長就感應到了季蕪修的存在。

季蕪修覺得,這可以作為釣出季相安的手段。

畢竟,季相安尋覓多年,騙了那麽多的女修,不就是為了一個與他血脈相連資質極佳的兒子嗎。

季蕪修自認,雖然比不過楊家那個天賦幾乎可以稱作變態的少主,但除去封印的他已經是天璟大世界少有的好根骨了。

傷愈後,季蕪修在回血河派的路上卻遇到了離祁真人。

三個月前他傷在安於歌的手上,三個月後他遇到了安於歌的師尊,季蕪修那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了。不過,他忽然想起來當初天華門因季相安的欺騙而走火入魔以至隕落的安仙子與這位正道第一人有些關聯,是他師兄的女兒時,季蕪修意識到,他可以跟離祁真人談一個合作。

畢竟,以著季蕪修當初的修為,他不可能單憑武力和陷阱幹掉大乘期的季相安。他最多能做個誘餌,再引來其他勢力來幹掉季相安。

偌大天璟大世界中,若說有誰真正有把握幹掉季相安這個大乘期的魔修,那定然就是離祁真人了。

季蕪修主動提出了合作。他沒有避諱自己跟季相安的真正關系,還拿出自己的計劃跟離祁真人討論了一下。

季蕪修至今還記得離祁真人看向他時的古怪目光,大概是被他子弒父的狠辣態度給驚到了吧。畢竟是正道修士,特別講究那些世俗的孝道。

林徽真沒有說話,只安撫地握緊季蕪修的手掌。

他沒法告訴季蕪修,他那位師祖之所以會有那個表現,是因為他的師尊安於歌,其實也是季相安的兒子。為了隱瞞下安於歌的真正身份,安於歌才會以孤兒的身份被離祁真人養大,輩分被提高了一截,避免他人將安於歌聯想到那位曾經的安仙子身上。

離祁真人想要幹掉季相安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第二世的時候,那個種馬輪回者夥同季相安,偷偷在安於歌身上種下了魔種,令他漸生心魔,為正道所不容。

季相安當然是想要奪舍安於歌的身體,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安於歌寧願自戕也不願轉投魔道,根本沒有給他奪舍的機會。

雖然季相安的存在極為礙眼,但季蕪修和安於歌,他們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算一下時間,季蕪修還是兄長。

所以,他這是睡了他師尊的兄長?

林徽真不禁低頭看著躺在他腿上的美人,烏檀似的長發,姝麗的眉眼還有眼尾尤帶的紅暈,他忍不住低頭又親了兩口。

管他呢,反正估計無論是他師尊還是季蕪修,都沒有興趣要季相安那邊延伸出來的血緣親屬。如果放血能夠撇清關系,他們一定放血得毫不猶豫。

季相安就是這麽不招待見。

幸虧他家阿修長得像他未曾蒙面過的岳母。

如今,很多有關季蕪修的習慣就變得明晰起來。

季蕪修喜歡劍心寒蘭,是因為劍心寒蘭是季蕓瑛最喜歡的花。而他每年七月十五會到雪域小住兩日,恐怕是他為季蕓瑛立下了衣冠冢,每年都去看她一次吧。再者,季蕪修在大雪山還有一個外祖父在世。

思及此,林徽真低頭凝視著季蕪修的眼眸,緩聲道:“阿修,我娘親特別好,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想到當初他從天海小秘境脫險歸來,他娘親發現他手臂上的牙印還以為他親近了某個女子,結果發現是誤會時失望不已的模樣。不得不說,當真是世事無常。

至於當時的林徽真還咬牙切齒,將咬了自己一口的季蕪修比作狗,說自己日後見到季蕪修一定一劍砍回去為自己報仇什麽的……呃,阿修在見娘親之前,他還是先跟娘親打好招呼,務必請她老人家將這一段忘掉。

那個時候的他其實就是腦子太亂,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一見鐘情的對象是個男人的事實。畢竟,那算是初戀,從小到大,他的心就動了那麽一次。

季蕪修的目光漂移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唇,沒有回答,但神情裏卻不免有些猶豫。

先是合籍大典,現在又是見家長啊,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林徽真死死盯著季蕪修的眼睛,如果季蕪修想搞什麽地下戀情,連個家長都不肯見,那就別怪他在床上用一點特殊手段勸服他了。

季蕪修靜默片刻,果斷轉移話題。

林徽真:“……”

也不算轉移話題,畢竟之前他們一直在說季相安的事情。

離祁真人答應了與季蕪修的合作。

血脈相連還具備著極高天賦的身體是靠著秘法不斷續命的季相安所無法拒絕的誘惑。

季蕪修失蹤三個月,據說是為修得劍意的安於歌所重傷,隕落的消息傳遍宗門。勉強等了三個月,見季蕪修遲遲不歸,連個消息都沒有,血河派掌門手一揮,開宗門大比,決出新的血河派聖子/聖女。

至於為季蕪修報仇?

不存在的,技不如人,死誰手上不是死。當然,若是碰到安於歌落單,他們不介意取了他的小命。

在一眾候選魔修廝殺角逐的時候,季蕪修卻回來了,一身修為比之失蹤前高了一個小境界,原本的水木雙靈根還變成了木系天靈根。最重要的是,季相安留給當時血河派掌門,用以勘測季氏血脈的法寶起了反應。

一個需要培養百年千年卻還未必能夠晉入大乘之境的年輕魔修,與換個身體依舊占據天璟大世界頂級戰力的大乘期魔修,哪一個更加重要,這是無需考慮的問題。

血河派掌門通知了季相安。

眼見著壽元將至他卻遲遲找不到合心意的軀殼,季相安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準備找個差不多的雙靈根季氏族人奪舍了的時候,季蕪修的出現令季相安狂喜。

血河派掌門派人將季蕪修送到了季相安隱居的地方,美其名曰,將他送到門派太上長老處閉關,以盡快突破至元嬰期。

沒有什麽虛與委蛇,沒有什麽假意安撫,季相安不覺得季蕪修一個金丹期能夠逃脫他的手掌。在他被血河派掌門派人送到地方的時候,季相安感應到了相同的血脈聯系,還有毋庸置疑的極高天賦時,他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季蕪修元神上的創傷,就是當時落下來的。

面對自己的子嗣,季相安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

季相安並沒有得手,因為離祁真人出手了。

忍著元神受創的劇烈疼痛,季蕪修好心情地看著季相安被離祁真人吊打,出手毫不留情,瞬息間,季相安隱居的地方就被兩人戰鬥餘波毀得徹徹底底。季相安想逃,但那一方天地靈氣卻凝固起來,畫地為牢。

那是渡劫期的手段。

在季相安苦苦掙紮於大乘期前期,為了續命絞盡腦汁的時候,離祁真人已經順順當當地晉入渡劫期,完全碾壓了季相安。

離祁真人割下了季相安的腦袋,捏碎了他的元神,修為未散的身體則扔給了季蕪修。

季蕪修將其當做合作的分成,完全沒有客氣。

這就是季蕪修消失五年,再現身的時候已有合體期修為的原因。

他將季相安的修煉四千餘年的真元化為己有,雖然損失了一部分,還是助季蕪修突破至合體期。只不過,這個合體期修為算是用秘法升上來的,真元並不服帖,元神所受創傷也沒有痊愈,可能終其一生都會困在合體期,再無進益。

但季蕪修不在乎。

他從來沒有求過長生大道壽與天齊,合體期那兩千五百載的壽元他都嫌長。

出關第一件事,季蕪修回血河派幹掉了掌門,取而代之。

血河派內部有很多事他都看不順眼,既然魔道講究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那他得到血河派後,這個門派如何行事,都得按照他的想法來。

然而,季蕪修剛坐上血河派掌門的位置,消息都還沒有傳到門派外頭,太禹楊家的少主楊毓忻就打上了門。

魔門四道兩盟,一眾化神合體外加隱藏著的各派太上長老,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完全地碾壓。魔道一盤散沙的勢力就這麽被粗暴地整合在了一起,沒有一個敢有絲毫異議。

然後,偌大魔道勢力就被送給了林徽真。

林徽真,天華門天樞殿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入道不到二十載,唯一讓人側目的是,他是剛將魔道狠狠收拾了一頓的楊毓忻的妻弟,呃,夫弟。

原本當時妖族出世,正在搶奪大陸資源,不吝殺戮,正道忙著阻止妖族還得防備魔道添亂。而魔道固然瞧不上妖族,但看到正道焦頭爛額手忙腳亂,自是一番嘲弄。

事實上,正魔兩道的勢力都清楚,為了阻止妖族,正魔兩道必然會有一場結盟。但是上趕子求著結盟,還是被人求著結盟,這其中的區別很大。

原本,魔道因為不在意天下蒼生,是占據著優勢的。

只是,楊毓忻動手之後,魔道一方的優勢蕩然無存,還不得不認一位正道出身的修士為主,而那個修士,偏偏還是正道第一人的徒孫。

好在林徽真當時已有洞虛修為,不是什麽剛剛築基或是金丹期的小修士,這才讓魔道諸門松了口氣。

再然後就是正魔兩道結盟,林徽真順勢成為兩道至尊,共同對抗妖族,這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季蕪修算了算自己幹下的事情,弒父,吞噬生父真元,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不過,正道修士一向看重孝道,他這段經歷,應該很敗林徽真的好感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林徽真神色如常,還俯下身安撫地親了親季蕪修的額頭。

父不慈,子何孝,對這種渣爹還能扯孝道的,純屬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憋氣的主角#

林徽真:我當年才十四歲,長得嫩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以為我一直會這麽嫩下去,你就天天真了!

季蕪修:是是是,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了,沒有小孩子像你這樣= =

林徽真:沒錯,小孩子能對你醬醬又醬醬嗎!

季蕪修:您可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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